昨天我们为大家报道了:以后我们可能不用吃药了的消息(链接),这是件令人觉得向往的事情。今天我们则要为大家介绍一种神药——关于爱情。有神曲《爱情买卖》歌词这样唱道:“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不过英国科学家研制出该药物,可以令人产生爱慕之情,也可让人熄灭爱情之火。外星探索的小编不禁打了个冷战,可怕的东西。我准备让我情敌爱上凤姐……
药物可以点燃爱情,也可以使爱情熄灭。但是,如果神经科学家搞清楚这神奇的配方,我们应该使用它吗?
药物可以点燃爱情,也可以使爱情熄灭。但是,如果神经科学家搞清楚这神奇的配方,我们应该使用它吗?
“我甚至还没有结婚,而现在我已经对此感到很郁闷了,”牛津大学神经伦理学研究者布莱恩·厄普(Brian Earp)说道。多年来,厄普和他的同事们都在探索爱情以及爱情对人类大脑的作用:如何萌芽,如何生长,如何枯萎,又如何成为坐在沙发上喝酒诅咒的对象。他发表了多篇文章,论述我们应该在何种环境,以何种方式通过药物来控制爱情;此外,他还与牛津大学上广实用伦理学中心(Oxford Uehiro Centre for Practical Ethics)的朱利安·萨乌雷斯古(Julian Savulescu)合著了一本有关这一课题的书,预计今年就能问世。
不过,现在我们先来谈一谈婚姻,以及我们的大脑为这一人类的独特发明做了什么。事实上,做的并不多。我们的大脑与远古人类并没有太大不同,虽然他们一心想的是拥有尽可能多的后代,同时尽可能避免后代被野外掠食者捕杀,而我们面对的则是眼花缭乱的诗歌和爱情喜剧。
“我对自己感到沮丧,”厄普自嘲地说,“人们总是拿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开玩笑——他们所期待的婚姻,完全不是那种会持续一生的东西。而且,如果真的这么想的话,我们就忽略了身边的诸多证据。很显然,现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也许婚姻的意义只是尝试去做一些交易,并且用理性的方式做出约束未来选择的决定。但是,这么做肯定会丢失掉一些浪漫的成分,”厄普补充道。
其实说自己沮丧只是厄普的调侃,他并不是一位悲观主义者。不过,他也不是唯一认为像《真爱至上》(Love, Actually)这样的电影其实是与真正爱情不同步的人。爱情往往达不到我们期待的概念。若非如此,我们早就应该与儿时青梅竹马的玩伴结婚了,并且每天都过情人节。
英国国家统计署的数据告诉了我们现实的一面。在英格兰和威尔士,42%的婚姻以离婚告终,其中有一半出现在第一个十年。不过,通过某些奇怪的文化和化学组合,大多数步入婚姻殿堂的人都相信自己的爱情是特别的。
但是,如果有某种药物能终结离婚,并保持婚姻的活力呢?我们可以用药物来治疗抑郁、焦虑和其他基于情绪的反应。如果爱情也不如人意,为什么不借助化学的力量呢?
越来越多的夫妻做出了选择。催产素(oxytocin)常常被认为是“爱情荷尔蒙”,在一些圈子里还被吹捧为治疗一切恋爱问题的神药。这是一种天然的人类“粘合剂”,在我们陷入爱河、拥抱朋友或怀抱新生儿的时候分泌。催产素鼻腔喷雾剂现在已经可以在网上购买,价格还没有一瓶约会日的红酒贵(不过你能否买到催产素要取决于卖家的小心程度)。
厄普对此并不以为然。“大量的初始观察似乎并不能很好地重复,”他解释道,“许多说法称,它改善了信任和眼神交流,并能提高对关系暗示的注意力,而这些都是在一次性的实验中观察到的,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可以适用于实验室以外的情况。”因此,厄普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亚甲二氧甲基苯丙胺(MDMA)——一种经常被作为摇头丸非法出售的药品。
“上个世纪80年代,有一群情感顾问会把它用在感情问题上,他们的研究结果现在逐渐发表出来。这些结果显示,一些夫妻发现,在有医师帮助的医疗条件下,MDMA使他们的想法和恋爱关系变得更为健康,或者潜在地发现恋爱关系对他们来说并不合适,”厄普说,“我认为对许多夫妻来说,MDMA很可能有着更强烈的影响。”
“詹姆斯”(James,网络化名)现年40岁,服用摇头丸的历史已经超过20年。他在青少年时代中挑出了两段感情,无论好坏,MDMA在其中就扮演了“化学丘比特”的角色。“一开始是美妙的,”他谈到自己的第二次恋爱(持续了六年)时说,“泡到某个人,感觉到爱情,然后在摇头丸上达到顶峰。这是某种无法描述的东西。当我没嗨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得感觉也很棒,爱情就在那里;尽管是以另一种方式。”
“会有一种脆弱感,让你真实地感到一种不会让你分心的爱。这就像你的生命里有什么事情做错了,你感觉整个世界崩塌了,然后你从爱的人那里得到一个拥抱。如果你有过这种体验,你全身心投入的那种,你就会觉得非常舒服,非常深刻和安慰。在那种时刻,你只知道一切都会没事的。我觉得和你爱的人服用摇头丸与这很类似。”
“科琳”(Colleen,网络化名)对服用迷幻剂[一个药物类别,包括D-麦角酸二乙胺(LSD)、蘑菇和二甲基色胺(DMT)]的描述与詹姆斯很相似。
“我不能说在迷幻体验时我对伴侣的感觉会有主动的改变,但迷幻确实会产生某种特殊的脆弱感,这种感觉不是日常生活中经常会出现的,”她说,“因为这种脆弱感,以及两个人来自于共同迷幻剂体验的相互理解,所以相比与另一个人交谈,这种方式更容易在情绪上建立联系。在清醒的时候,我还是能感觉与伴侣的柔情和纽带,但这么说吧,迷幻的体验能帮助加快建立纽带的过程。”
当爱情已经存在时,“加速”过程可能就会表现出负面效应,让人怀疑一段感情是不是只能依赖药物才能继续。詹姆斯分享的第二段感情经历开始于他17岁时,让我们了解到单纯依靠神经化学建立起来的恋爱关系多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我在酒吧里遇到了她,”他说,“她人很好,很有吸引力,但我并没有真的喜欢她。接着摇头丸介入了,一切顺理成章地改变了。当时还在上学,我只会在周六晚上见她,并且总是迷醉状态。当然,爱意萌发,我有点随着它去的意思:周六晚上与她爱得热烈,周一下午就感觉像公园里的拥抱。这段感情持续了两年。”
“这种感觉很好,但不真实。悲哀的是,这对她来说是真实的,而且当我们一起搬进一间公寓后,这段感情只持续了几个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她。如果不是药物的作用,我是不会对她有爱意的……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既有魅力又聪明。不过,真相是MDMA创造了这种虚假的相爱感觉。”
到这里就涉及到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爱情在什么节点上会变得不再“真实”?而如果我们能用药物欺骗自己进入恋爱关系,那同样的方法是不是可以用来让两个人从爱情里走出来?换句话说,是不是可以开发一种“反爱情”药物,将你大脑里的一些化学物质清除掉,然后把对一个人持续十年的感情也擦去?
事实上,不经意间我们已经在这么做了。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SSRIs)是在英国开得最多的抗抑郁剂。然而,由于对人类大脑工作机制还存在许多未解问题,我们发现不同的SSRIs对不同人有着不同的副作用。已报道的副作用包括让人对他人的同理心变得迟钝,以及“性感缺失症”——无法达到高潮的功能障碍。
潜在的药物滥用不容忽视。在一些社会中,如果可以用药片去除相爱的感觉,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隔离或监禁“错误配对”或同性恋的情侣呢?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尽管我不确定这与其他任何新技术在不同情境下被误用有什么差别,”厄普说,“但我们是否应该禁止所有的抗抑郁药物呢?我们是否应该把所有的SSRIs从市场上撤下,因为某些国家里的某些人正在用它们来抑制同性恋者的性欲?我认为我们需要继续努力,推动建立社会规范。”
“但是,在我发表了有关‘爱情上瘾’的论文之后,许多人给我发邮件,说,‘这帮助我明白了许多事情;我发现自己会一直被那些糟糕的男人吸引,而且陷得很深,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们,而如果有某种药片能让这些令人绝望的感情联系冷却下来,我明天就会把它吃下去’。”
我们应该用药物来控制爱情吗?无论好坏,我们已经在这么做了。而随着我们对爱情背后的神经科学机制越来越了解,我们还会进一步地改进——无论我们的目标是特意开发某种爱情(或反爱情)药剂,还是无意中发现其他新型药物具有某种让人恋爱的副作用。但是,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其实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即失去最初使爱情如此伟大的元素:令人意想不到的不可预测性。
“我们可以解答恋爱时大脑发生了什么,”厄普说,“一些人会发现这些答案很有帮助,并可能觉得爱情有了新的可以探索的维度。他们可能会觉得,把爱情看作是连接我们与古老祖先的某种纽带,而不是无法解释来源和机制的幻想,似乎会显得更加神奇。或许把爱情放在物种历史的基础上,会赋予它某种前所未有的重要性。”
这样的药物,最好永远都不要使用。与其说是爱情控制,不如说是迷幻剂。小编理解成精神控制类毒品。